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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:前世情事之命懸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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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 駕照駕照真難考!我個悲劇的人生又掛科了!給個評安慰一下受傷的心吧...

花燈會一場絢麗細語。迷離前塵的夢,讓我的心隨之一動。

那一天,日月交替。

本是一個風涼日月的清爽日子,可是事情總是發生的突然。

花仙鸞園團團忙碌起來,王母的仙宴會還有三日便要開展,天界來來回回穿梭的影子。忙的不亦樂乎。

我看到我在那眾多花仙之中說著什麽,聽的並不真切。但是卻也可以看見我眸子中的光,忙卻喜悅著。

這美好並未持續太久,腦海中卻出現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,一身紫黑的身影在一個白色庭院之中設置了什麽邪術結界機關。

看不清前方,只是那黑的顏色邪魅難言,我欲伸手去擋開眼前的那團黑霧,但是卻無動於衷。白色的庭院模模糊糊的柱子邊,透明的結界口被什麽人打開。

胸口悶悶地疼,眼睛濕噠噠的,我卻說不出來這是什麽感覺。

就在我混亂一片的時候,我看到了一張臉,痛楚冒著冷汗的臉。是荼軒的!

猛然間驚醒,指尖欲想觸及去摸他的臉。卻怎麽都摸不到。

就在我腦海與這虛空結界沖突之時,我的身體又恢覆了剛才的場景,還是平淡的在鸞園忙著手中事務。

那,剛才那團黑霧是什麽?我卻隱隱間覺到那是一種提示,亦或者是什麽答案。

透明的軀體還是不斷在這景象中穿梭。

可並未發生什麽,一切平淡如水。

仙宴會顧名思義乃是仙家聚集歡樂的宴會,這宴會一般王母會將仙家敬貢的寶物拿出來與眾仙分享,一同觀賞的同時也會品茶吃些點心消遣。

只是這一次顯得格外隆重。

我乃青鳥一只,卻是王母最為器重的。事務嚴重性當由我操辦處理。話說具體些,便是我乃領著這群仙女辦好這場仙家宴。

眾仙齊聚一閣。在那靈霄大殿之上,本是格外的隆重。

這一次,是由蓬萊島的仙君煉制的仙草靈芝,這靈芝傳說積聚精華日月,可解百毒,不過樣貌我不曾見到,只見眾位仙女忙出忙進的。不停打理大殿一切事務。

不知忙到何時,一綠衣仙娥走近我,讓我去那王母大殿取寶貝。

我這透明軀體一時來了興趣,寶貝......什麽寶貝。

跟著那個我走,一路倒是不少絢麗雲層。五顏六色的好不美麗。看來這織女繡雲乃是一絕。漫天的斑斕色彩,迷花了人的眼睛。

打開那大殿的金門。一步步像屋內走去。

我跟的清清楚楚,只見那大堂之內的中央處,有一座瑪瑙堆成的石臺。那臺上周圍是紫色水晶嶔成,泛著亮麗的光。在擡眼細看,那圍繞的一個圓臺之上,中間浮著一株藥草。泛著幽幽的光,青中帶綠。可那綠又澀的細嫩。在這紫色水晶的光芒下,更為鮮艷。

只見我拿著一個紅色的錦帶,將那仙草裝入袋中。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出了紕漏。回到靈霄大殿時,我在身後與眾仙女布置,只待時辰一到,便舉行仙家宴。

本是喜氣洋洋的場景,可是卻在此刻出了事情。

一小童急急忙忙的趕來,目光一直盯著我瞧,似乎有什麽急事要告知於我。

“仙君,出事了!”那小童慌裏慌張的。一雙眼睛不時盯著周圍,生怕聲音太大讓外人聽見,便拉著我到一旁小聲說話。

我聽的明白,他說的是:“月神忽然昏迷不醒。”

這小童在那月央殿中我曾見過,自然是熟悉百倍的。他此話一出,我當真急了起來。忙招呼好身邊的仙娥繼續打點,我便跟隨那小童去了月央殿。

這一切被我透明的軀體看的明白,月神突然昏迷,定是有蹊蹺。

一路小跑到那月央大殿之中,路線本就輕塵熟路。很快便到月神的閣樓。

紅木雕花門被我一推,只見他一襲白衣脫塵,可是卻閉著眼眸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,額間的月牙印子也隱隱淡了一截。

走近觸及他的額頭,全是一層薄薄的細汗。嘴唇也是泛白,很是虛弱。

“你何時發現他這樣的?”我有些混亂,這癥狀,當是中了毒。且毒素不弱。

“今兒本是王母聚宴。月神並未有何異常,只是在那白庭之中喝茶,忽然就這樣了。”這小童說的神乎玄乎的。懵懵懂懂,也交代不清楚。

“殿中可有什麽解毒之藥,快拿來。”我看著這小童有些惱怒,自家主子病成這副樣子,他卻是沒有那機靈氣。

“仙君,我已將殿中解毒之藥給月神服下,可是他還是這般模樣,就是無奈之計我才來尋你的。”這小童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我。

他已將全數希望放在我身上。

我觸及荼軒的指尖,雖不冷,可是卻有異常。

那手腕處,竟然生出一塊塊紫黑的斑塊,似那惡煞毒藥的效用。

我雖不是醫者,可天界與之交道也有些,這斑塊顏色可怖異常,若不及時救助,荼軒時刻會死。

到底下毒之人是誰?為何一次劑量就用的這般狠絕?

腦海中思索著,我悄聲問道:“你可見了什麽奇怪的人影來這月央大殿.”

“我不知有沒有看錯,就在我給月神沏茶的時候,我好像在墻角處看見一個爪牙袖袍的黑影。”

“爪牙袖袍?”我陷入了深思。

看著這段前塵,我這透明突軀體不禁懷疑起來,或許,當年下毒害了荼軒的人,是那瑞林無疑。爪牙....黑影

......能下這藥的,定是邪魔之人。才有這可怖的藥物。

“仙君,你說怎麽辦呀?”那小童見我不答,急了起來。

我看著那紫黑色的斑塊在一點點擴散。不覺間,更加慌亂。

不可眼睜看著他死,我定是要救他的,無論如何。

一晃間,我看著我腰間的紅色錦囊。

只見那個我解下錦囊,拿出那株仙草,還透著幽幽的青光。

“仙君.......這......這不是那王母仙宴要供給仙家玩賞的靈芝麽?”那小童沒想到我居然將此物帶在身上。

說來也巧,我本是去那王母殿中拿了仙草準備擺放在靈霄殿的。誰知那小童卻告知我荼軒有難。他有難,我怎可棄之不理。

“這藥物定能治他的毒。”我手中拿著那株靈芝,在看看荼軒開始擴散的毒痕,心裏越是不忍。

“仙君,萬萬不可,若王母知道你私自將這靈芝用去,她若怪罪下來可怎麽得了?”那小童也慌亂起來,眼珠一陣亂轉,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我若不用,月神這毒何解?”我質問道。

“這..........要不我先護著月神,你去求了藥再來?不然怪罪下來,仙君可是危在旦夕的啊!”這小童倒還算是個好人,還為我想了後果。我不禁心裏暖暖的。

“來不及了。他的惡煞毒擴散太厲害,若不及時救助,命就危機了。就算是神仙,也抵擋不了。”說罷我便將那靈芝草藥變作一顆小丸。讓那小童取了水來。讓荼軒服下。

他的身體那般輕,仿佛時刻都會消失一般,我心疼不已。忙讓他服下藥物,喝下水讓藥快速化解開。

我便這樣一直守著他,一直守著。

不知過了多久,那門外忽然一陣嘈雜。我走出殿外,卻見一群的天兵。其中一位乃是天家將軍。他眉宇凝重,雖平日都是相識,如今他卻也是一副無奈之色。

“竹瑤仙君,王母仙家宴靈芝不見,本是你看管的東西。有宮娥說看見你到了這裏,你與我去王母面前一趟,與王母說明一下靈芝去向。”

“應該的。”我微笑。靈芝已被荼軒服下,我自然是知曉去向的。

到那靈霄大殿之上時,眾位仙家早就落座於此,我看著那滿宴的果品酒水,不得想苦笑,這本是仙家觀賞仙草的宴會,如今到成了興師問罪的戲碼。

而這罪人,卻是我。

我慢慢移著步子像前方走去,身後的兩名天兵跟隨其後,真像押著犯人一般。

王母一臉肅穆,本是典雅的儀態,可那眸子間也閃過不悅,縱是她千般寵愛我,也不會讓我這般放肆,自行拿了她的仙草。

“竹瑤,我問你,靈芝去哪了?”她的聲音不大,可是卻充滿了威懾力。旁邊是那天帝。一臉的嚴肅,歡樂的宴會頓時氣氛壓抑起來。

我擡眼看上她的眸子,無意間看到風玦一臉的擔憂之色。我像他淺淺的笑笑,並不著急。

“沒了。”我只是淡淡的說出這兩個字。

“什麽!你再說一遍!”王母大怒,一拍桌案,那些本是我們擺放好的果品,一地滾落。有的甚至滾的遠了,都見不到。

“那藥已被我服下吃了,這是仙家奇藥,吃了增長修為。”我只是淺笑。

怎麽可讓他們知道我將此藥給了荼軒,若連累了他,定是要一同受罪的,這些難,我一個人承受就夠了!

我的笑容太過淡定,風玦在遠處看著我,眉宇皺成川河。眸子緊緊盯著我。

“放肆!你居然敢私自盜用靈藥,該當何罪,仗著本宮往日寵幸於你就這般放肆。還有沒有本宮!”王母的怒焰躍然臉上,我已知曉我該受的。

就在我等那判決處罰我時,那月央殿的小童卻趕來了。

“求王母開恩,是我家月神主子被小人陷害中毒,仙君為了救他才將仙草給了我家主子的。”那小童說的懇切,一臉的慌亂。

“你來做什麽,快回去。”我忙小聲示意他。月神現在毒素雖緩解,但是卻需要人照料,他不伺候自家主上,來這做什麽?

見我瞪眼於他,他也不敢再說。

“王母,此事當我一個人行事,月神昏迷不知曉,請王母莫怪罪,竹瑤願意接受懲罰!”我跪下雙膝,只求她莫怪罪於荼軒。

眾仙倒吸一口涼氣。風玦在一旁看著我不知所措,想幫卻幫不了。

“呵!你知道盜取仙草觸犯天條是什麽罪責嗎?”王母的音量一下子高起來,大殿一下靜了,死一般的沈寂。

“我知道,除去仙籍。”我只是淡淡的說。

從我把那藥草給荼軒服下時我就知我該有這一難,那又如何,心之所愛,我護他愛他,定是要時時刻刻保全他的。

“好!天兵將竹瑤剔除仙骨,打入妖道輪回!”這一句話出來,如巨石勁浪,人潮湧動,群臣皆驚。

這時,風玦沖出來跪下,眉宇俊朗之色不減,可是那般急。

“王母開恩,竹瑤一時糊塗,可將她的靈力消除,罰她重新修煉,求王母不要講她打入妖界。”風玦的字字句句震懾我心,友誼相處一場,他這般待我,我已知足了。

“竹瑤,謝王母開恩。”我重重磕頭。

她不將我墮入凡塵輪回,我當是無上的感激,仙家墮入凡塵,基本沒有在世為仙的可能,我雖斷了仙骨。可若成妖,好好修煉,也還是有機會與荼軒一見。

若真無緣,我也作罷,前塵遺忘,只怕他一個人難過傷心無處訴說。

我嘴角輕輕的苦笑。只是淺淺的,心裏沈默不再多言。

離別時,我輕拍裙邊的塵。

洋洋灑灑。起身便走向那妖界口。身後還是那天兵跟隨著。

直到我走近那結界口,風玦一路追隨而來。

“竹瑤!你為何這般傻,為什麽?”風玦一臉沈痛,他舍不得我,我知道。

“風玦,若荼軒醒來,萬萬不可告知他此事。”我微笑。

“為何,你為他犯下這般重事,他當知道。”風玦的眸子隱隱有淚。他的手觸及我的,那般緊,生怕放開,再也見不到。

不過這次是真的,一放便再也見不到了。

“風玦,若真愛一個人,又怎麽舍得他難過呢?”嘴角浮現一絲淺淺的微笑,離別,亦是重生。

“帝君保重,莫忘我所言。”說罷我便不再看他,直往那結界印口一躍。

“竹瑤!”身後的呼喚我也聽不真切,一切只是虛幻。

我這透明的軀體看得真切,一舉一動看得明明白白。

我終於明白為何風玦見我便是熟識?因為我們一千多年前早就相識。

我終於明白為何我成了妖物夜鶯和那龍宮的蝦兵卻喚我仙君。因為我這的確曾是這九天玄上的仙君。

一切,只因那一株草,我將他給了荼軒,自己承受了所有的罪責,還無怨無悔。

原來,我早已淪陷千年,我自己卻不知道。

不覺間,我觸及那虛空的身體,臉頰處是濕噠噠的涼意。

不禁,我卻想哭出來。

心中的那份沈痛,蔓延的越來越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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